“对，我允许你们多活几天。”穆司爵吐出的每个字都像冰砖，冷硬且骇人，“立刻，滚！” “嘭”

所有的这些，都是康瑞城不能给她的。 现在，他和萧芸芸终于无所顾忌，那些照片不发白不发。

林先生今天又上了一次抢救，情况很不乐观，徐医生已经给家属下了病危通知。 萧芸芸抬起左手，轻轻扶上沈越川的肩膀，蜻蜓点水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。

狂风暴雨一般的吻，再次袭向许佑宁。 “已经没有想法了。”沈越川意味不明的盯着萧芸芸，“这么说，你对宋季青真的有过想法？”

靠，穆老大是知道许佑宁在这里吗？ 萧芸芸忐忑的问：“张医生，转到康复科之后，我会怎么样？”

萧芸芸浑身一个激灵，瞬间清醒过来，瞪大眼睛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 除非，有重大的推力。

否则，下一次许佑宁再想逃，恐怕不会有机会了。 苏亦承问：“你刚才叫姑姑什么？”

沈越川提着便当盒推门进来，就看见萧芸芸激动的抱着秦韩，那句“我爱死你了”刺激着他的耳膜。 手机被穆司爵捏碎之前，轻轻震动起来，屏幕上显示着陆薄言的名字。

这一觉醒来，许佑宁感觉自己像死过一次，睁开眼睛的时候，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，大脑像一台生锈的机器转不动，自然想不起任何事情。 “视频是在原先的监控内容上修改出来的。”沈越川说，“钟家在背后帮了林知夏。还有，林知秋是林知夏的堂姐。”

“我留下来。”穆司爵说，“你们回去。” “嗯，那结吧，反正只是迟早的事。”苏简安松开萧芸芸，看着她，“不过，你特地跑来跟我们说这件事，恐怕你不仅是想和越川结婚那么简单吧。”

康瑞城盯着许佑宁：“你没有想过穆司爵和陆薄言吗？” “这也是林知夏告诉我的呀。”林女士懊悔的说，“她说，实习医生没什么经验，会更容易相信患者，参与手术的医生护士中，只有萧医生是实习生嘛，我就把红包给她了呀。后来我父亲手术失败，林知夏又告诉我，借着红包的事情闹起来，医院和医生才会重视我父亲的病情，给我父亲更好的治疗。”

沈越川很混蛋这一点萧芸芸比谁都清楚。 “因为没有期待，就不会失望啊。”萧芸芸一脸平静的说，“穆老大的朋友能让我康复，我会一辈子都很感谢他们。如果不能，就说明我的手真的没办法了，也没什么，我已经接受这个可能性了，也不会再难过一次。所以，我不是不抱希望，而是做好准备接受任何可能。”

他结束一天的工作，拖着一身疲惫回来，公寓不再空荡荡，至少灯亮着，萧芸芸在灯下或安静或微笑着等他。 刚睡醒的缘故，萧芸芸的杏眸堪比儿童的眼睛清澈干净，长睫毛扑闪扑闪的，像极了蝶翼，仿佛随时会振翅飞走。

沈越川眯起眼睛，强调道：“我们情况不一样，我和林知夏亲密一点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 那种从骨头深处传出来的痛，就像手骨生生断成好几节，每一节都放射出尖锐而又剧烈的钝痛，她却连碰都不敢碰一下右手，因为会更痛。

康瑞城盯着沐沐手里的钱，皱起眉：“你开了保险柜？” 萧芸芸摇了摇头，毫无预兆的痛哭出声：“我爸爸……”

相比之下，洛小夕激动多了，罕见的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最后才问：“芸芸怎么样了？” “忍一忍。”沈越川把萧芸芸的手抓得更紧，“不然会起泡。”

“好啊，你们一个主治医生，一个实习医生，你们都是好样的，我现在就去举报你们！” 洛小夕双手扶在方向盘上，挑了挑唇角：“喜欢吗？”

许佑宁心底的不安迅速扩散，却没有任何方法。 “萧叔叔说，这是芸芸的父母唯一留下来的东西，现在我的公寓里。”沈越川说，“可是，萧叔叔拆开看过，里面只有一张平安符和一个珠子。”

洛小夕：“……” 许佑宁忍不住笑出声来，指了指电视屏幕：“你看好了。”